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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8章 爆炸符(第1页)

陈闹坐在凳子上,认真地将银针一根根检查一遍。“这做工,好厉害……”他们那也有工匠,神级工匠也能用玄铁打磨出细如牛毛的银针,但极其耗费心神,需要一年半载才能做好。因为每一根银针,都需要引天地灵力封进去,而引天地灵力时,需要全神贯注,稍有不慎,银针便废了。因此制作出一套质量上乘的银针,不但需要工匠的手艺过硬,也需要工匠精神力过硬,二者缺一不可。这副银针虽说没有引天地灵力进去,但做工却十分光滑均匀,重点才耗时个把月,陈闹很满意了。杜陵见小孩一脸惊喜,不由揉了揉她的脑袋,邀功道:“那是,我特地找老手艺人一根一根打磨的,你怎么感谢我啊。”陈闹在兜里掏啊掏,掏出一张符:“这叫爆炸符,遇到危险时,你就将符纸丢出去,符纸会炸出刺鼻的烟雾,让吸入的人尽数昏迷,但不伤施术者。”杜陵头皮发麻,原本像软骨头一样靠在沙发上的身子也瞬间坐德笔直,一脸严肃:“闹闹干嘛给我这种符,我是不是接下来会遇到危险?”陈闹:“人活着,就从不知明天和意外哪个先来,我虽然能从面相看出一些常人看不到的信息,但并不代表我是万能的,能每次都那么恰好地预知所有的危险。这爆炸符是给你防患于未然的,你接下来会有一劫,但这一劫会随着你行为选择变化而变化。也许有,也许没有,放平心态,毕竟人倒霉了,喝水都会塞牙缝。”面相算命,陈闹是挺精通的,但她不想过度去算。一是因为赚功德不容易啊,她要将每一分灵力都用在刀刃上。二则是因为杜陵这个劫看似凶险,实则有多处生机,他非但不会出事,还会因此获得机缘。所以陈闹才给他一张符,给他多一分保障,差不多了。闻斯珩拍了拍他的肩:“怕什么,车祸天天都在发生,你会不开车不坐车吗?”杜陵:“那肯定不会啊,不坐车我纯靠十一路公交吗,那我每天得累死在路上。”小孩看得这么透彻,他一个大人要是紧张兮兮,那可就太丢人了。再说了,比起何观钦家的大事,他觉得自己已经很幸运了。果然,凡事都得有个对比,才能知道自己有多幸福。陈闹搬来小板凳:“所以呀杜叔叔,淡定,多大点事,你若有问题,我会出手。”她坐在闻斯珩脚边:“爸爸,把裤腿卷起来。”闻斯珩在家穿的睡裤,比较宽大,三两下就卷起来。陈闹手指飞快地落针,每一针都以灵力为引。不过瞬间,靳寒渊双腿就被扎了一排银针。小家伙凑得很近,时不时弹弹这根,时不时弹弹那根。闻斯珩也弯腰低头盯着自己的小腿,杜陵直接蹲下凑近。可这俩在自己领域叱咤风云的大人,却愣是看不出这针灸有啥技巧。因为陈闹的动作太随意,像是在玩儿一眼。可小腿渐渐传来刺痛,又证明没有在玩儿,她真的有很认真在给爸爸针灸。……客厅,四个大人有点不知道聊啥了,杜父说:“杜陵和斯珩想必是有事在忙,不如我们就先回去吧。”傅承宇连忙说:“好的。”他也坐不住了,因为硬着头皮尬聊,真的好痛苦。傅承宇抱着傅承宇,一同下楼。张婉菲一直在楼下守着,倒不是她不想上去,而是二楼有门禁,林川又站在门口当门神,她根本进不去。见到人下来,她连忙迎上去寒暄,想打探一下消息。但这些人个个都是人精,她什么都没打探出来。冬天天黑得早,才下午五点多,夜色便笼罩大地。书房里,两大一小足足盯了那银针三个多小时。杜陵腿都麻了,都舍不得起来。因为小孩神色认真,一动不动,他总不能连小孩都不如吧,他丢不起这个人。闻斯珩则感觉双腿由刚开始的微微酥麻,变得越来越痛。疼痛刚起,就会被一道温和的力量抚平,如此反复,直到他适应那股痛感,陈闹又继续加量。三个小时后,陈闹才将针全都拔掉。灵力稍微有点透支,以至于陈闹面色有点苍白,鼻子还落下两条长短不一的血柱。站起身时,小身子摇摇晃晃。“闹闹!”杜陵一把勾住小孩的衣领,将小孩提溜起来。闻斯珩连忙将人接到怀里,眼前视线尽数被鲜血染红,心全乱了。“杜陵,快帮她止血!”他不由在心里怒斥自己,他真的是个废物爸爸,居然得要年幼的闺女保护。“闹闹,低头,马上让人送冰块上来。”闻斯珩给林川打电话,杜陵则先帮陈闹擦干净鼻血。小孩流鼻血,切忌仰头,不然容易造成血液往后倒灌,若出血量大,流血快,很容易呛到呼吸道,十分危险。片刻,林川将冰块送上来,陈闹已经躺下了。灵力透支口鼻耳出血都很正常,以前她七窍流血,她师傅非但不担心,还指着她哈哈大笑,说她真菜,还得多练。她要是晕过去,师傅就提着她丢进寒潭,那酸爽,秒醒!所以此时流这么丢丢血,陈闹压根没当回事。但她没错过闻斯珩眼底闪过的懊恼和自责,还别说,被心疼的感觉,真好。“爸爸,我没事,我就是累了,也饿了,等会我要吃好多好多好吃的!”小家伙举着双手画了个大圆,闻斯珩被她天真的样子逗笑。“好,爸爸让厨房给你做好多好吃的。”有个这么懂事的女儿,他是既开心,又心疼。别人家四五岁的孩子还在阿巴阿巴玩泥巴,陈闹却懂这么多,其中吃了多少苦,怕是只有她自己知道。杜陵还有点担忧:“闹闹,你每次针灸都会这样吗?”若每次都这样的话,那这针灸他学不来,陈闹也没法频繁地利用针灸救人。陈闹缓过眩晕,又喝了口水,才回答他的问题。“只有透支了灵力才会这样,所以我还需要好多好多功德,这个暂时不重要,爸爸,你先试试站起来走路。”“好。”闻斯珩活动了下脚踝,杜陵本想扶他,但他拒绝了。“我自己来!”